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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遥 容溶月 912 字 4个月前

午后这一蹦,顾衍的脸黑到了入夜。

在屋里,在暖阁,在院里,凡是她有何动作,顾衍的眼神都能瞬间撇过来将她盯着。

这尊怒目金刚到月上梅枝了才被老倪请走,辛越立时在心里念了三四遍佛号。

雪夜寒冽,风霰暗纷纷。书房外的琉璃灯荡出一圈氤氲的光圈。

短亭远远望了一眼,就生出些许寒意,手里捧着一只红木匣子走得更快了。

顾衍背对着长桌站着,手中捏着半张薄薄的纸,纸面泛黄,被人撕下只剩这一半,边角有被火燎过的迹象。

老倪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门外响起一长一短的叩门声,老倪转身去开门,同门口的短亭对视一眼,微不可觉地朝他点了点头。

短亭心里一沉,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他将手里的红木匣子放在桌上,从里头取出了一团黄布包裹的物事,低头说道:“侯爷,这是西越的截杀令。”

说着将黄布打开,露出里面一块血红的木牌,正中刻着一个气势凛凛的“杀”字。

斑驳破旧,似乎被辗转多手,或是被弃如敝履地践踏。

“谁下的?”背对着他们的男人转过身,将半张旧纸和一枚令牌放在了一起。

短亭又从匣子里取出一只纯金短匕,上嵌一颗墨蓝宝石,道:“乌邢,这是他的随身匕首,令下十日被破,连所有的下令凭证都被抹去,这般干脆利落,是陆公子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