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站在他身旁,淡淡应了声。
路都走不稳了……唉。
算算时辰,进去两刻钟,看来事情还不小。
若搁从前,他早就在发现一丝苗头之前就将事情抹平了。
可是她的小心翼翼、遮掩、顾虑、踌躇、试探,让他选择了旁观。
这是他第一次放手,远远地看着她竟是一件这么难的事情。这两刻钟,他有数十次想冲进去的念头,都被他按下了。
他知道这件事是她的心结,他等,他等她解开心结,再朝他奔过来。
然而——也有人在等,在等顾衍袖手,在等一个将千丝万缕的细网扯在一起的契机。
长亭还在拉长脖子看十七的马车,心里嘀咕,跟着夫人就是豪横,侯爷也给他拨太多银子了吧!
忽然眼角一抽,门口处的几道人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一角蓝袍飞快从门内闪过,小院门立刻被重重关上。
长亭惊叫:“侯爷!”
转头一看,身旁早已经没人影,他连忙一个翻身,跳下楼往小院掠去。
辛越此时一口气还噎在喉咙口。
有什么比大悲大怒的时候突然被袭,扭头一看,三个能打的全悄无声息倒在地上更可怕的事情。
她抚额无力道:“迟早被你吓死。”
陆于渊笑吟吟给她披上一件宽大衣袍,顺便在她腰间打了个结。
“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