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眨巴了两下眼,“当真?”
顾衍凉飕飕看她一眼,辛越飞快从他手里接下勺子,三两下吃完了一碗馄饨,咽下最后一颗后,忙道:“能不能商量一下?”
顾衍:“你还要跟我谈条件?”
“谈!”
顾衍好整以暇坐着:“你说。”
辛越小心探问:“能不能换一个,罚得最重的出来?”
“……”顾衍心里闪过别院里那三个人,幽幽道,“没有罚得最重的。”
辛越心道不好,估摸着都挨了五十鞭,“那就换黄灯吧,她是个姑娘家。”
顾衍沉声道:“芋丝。”
见她还要开口,凉凉瞥她一眼,“再说连芋丝都没有。”
辛越沉默半晌:“谈了半日,还不如不谈。”
顾衍略过她的话,沉下脸警告她:“不吃饭就加刑,十鞭子打底,你自己掂量罢。”
……
?
辛越平静的神色慢慢冻住,须臾,无声坍塌。
抬头看他不似作伪,话里话外的威胁意味甚浓,顿时悲愤又绝望地将勺子往他身上一扔,夺步回了内室。
躺在床上时,顾衍客气又疏离地同她隔着五掌的距离,辛越将被子垒成了座高墙,缩在里头的沟壕里愤愤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