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身后细风微动,一只手探上她的肩膀。
“啊!”
辛越今夜本就有些受惊,有些事情,知道与亲眼所见是两回事,此刻被这手吓得一哆嗦,瓷瓶落在衾被上,慌手慌脚拉起亵裤回头道:“吓死我了,你不是沐浴去了吗?”
顾衍木然站在床边:“……你在做什么?”
辛越尴尬地转身,又羞又窘地小声解释:“骑马骑太久了。”
“……”顾衍按了下眉心,他的马鞍确实硬了些,不知是不是将她磨伤了,闻言伸出手说,“我帮你。”
辛越一迭声道不用:“我抹好了。”
顾衍靠在床上看她,狐疑道:“真抹好了?没抹匀不是顽的,明日里你路都走不了。”
辛越就差没指天发誓了,连连保证:“真抹好了。”
顾衍接过药瓶,撩开帐幔放到外头小几上。
回头时辛越已经滚到了床里头,活像昨夜里板板正正地睡在角落的模样,看得他好气又好笑。
顾衍拍拍她:“今夜不拿被子垒个高墙了?”
辛越沉着镇静的本事修炼得并不到家,此时脸上飞上两片红云,抢白道:“不垒了,你自别越界就是。”
“怎么越界?”顾衍侧过身,再伸过手,勾住她的腰,“是这样?”
手上再一使力,将她往后拖了大半个床,顾衍将她扳到正脸,摩挲着她有些恍惚,不若往常有神采的脸,柔声告诫:“别什么脏地方都去闯。我是气你不为自己想,不为我想,才诓你,令你急上一急,下回再冲动行事前也好冷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