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大皇子有龙阳之好,浮屠谷就是他的秘库,兼他驯养娈宠之地,暗卫曾进去探过,里面除开大量金银宝物,便是些不堪入目的淫/邪之物。
辛越点头,顾衍要掏的,无非是她和陆于渊那些旧事,那些事由旁人口中说出来还不若她自己说一遍。
她思索片刻道:“我和陆于渊曾在浮屠谷被困二十八天,捣了他十几间污秽的密室,放了被他囚起来的人,将乌邢的秘地搅得天翻地覆。”
“顾衍啊,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是经历是经历,人心是人心。那些事,除了令我更坚强一些,懂事一些,没有什么不同。”
“他于我而言是个很特殊的伙伴,好比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辛扬,我没有对他升起什么绮思。更好比,我无法将夏季的日头存到冬日,好教冬日变得和暖。”
顾衍闭了闭眼,良久才哑着声说:“我明白。只是……那几年,你过得惊险,并且也是真心要忘了我。”
“只是不想想起来,忘是忘不掉的……”辛越转身环抱他,“顾衍,我再遇到你之后,解开心结之后,也是重新再爱上你一回。你看,你占尽先机,这个先机,是姑娘我,多年前亲手给你的。我的意思,你明白没有?”
顾衍微敛眉目,低沉看她半晌,在辛越面色渐渐凝起的时候忽地将她揽入怀中,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明白没有?”
“……我怕我会错意,你还是再说一遍吧。”
顾衍一下下抚摩着她的长发,说的却是:“他的意思,你明白了吧?他要激得我将你看起来,关在这四方宅子里,同个妇人一样捏酸喝醋,与你生分,但他算错了,本侯偏生不让他得意。辛越,我失了你三年,再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了,怎会将你往外推?”
辛越哽着声点头。
顾衍敛眉郑重告诉她:“阿越,听好了,你别再搅进这档事了。这事演变到最后,若是牵扯到国本苍生,江山局势,你又得为难成什么样?我答应你,留他一命。这个包袱,我替你背。还有,他这样玩心眼觊觎你、对你包藏祸心,你不必同他客气,照死里弄,本侯来吊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