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附和道:“是呢,前日山栀姑娘央您派人从耿夫人府里带回来的器具,都是黄白之物做的,看着就,就知道山栀姑娘为何出价这般贵了。”
长亭不知从哪冒出来:“要说贵也有贵的道理,一条鱼,竟只用腮边那最软的一处肉,青菜,只用里头最鲜嫩的一截,她一道菜做下来,剩下的食材能给府里厨子再做三四桌。”
辛越道:“怪不得这两日你们眼看都长肉了,十七今早在树上都被我发现了,少年人啊,还是要克制些。”
十七从树上飘下来,低声辩了句:“今早蹲的乃是一颗枯树,您发现是很应当的。”
“……”
顾衍翻完了最后一页,将书一合,四下人皆都垂首退下去。
辛越话本子遮了下半边脸,盯着他若有所思。
顾衍也不问,就静静瞧她。
果然,她自己便绷不住了,将话本子一扔,兴冲冲道:“你瞧我这样的,什么时候能修炼到你那般,一个动作,一个眼色,旁边的人便全都懂了。”
“嗯,”顾衍合了合眼,作深思状。
挨到躺椅边坐下,伸出手,“还是让为夫瞧瞧你的根骨。”
“啊!”辛越惊叫一声,紧接着在躺椅上扭成一团,笑着叫着推他的手,“哈哈哈哈哈哈哈……”
辛越一口气还没匀过来,顾衍手头的动作倏然而止,捏起地上的一粒石子,咻地就往左侧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