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太好了!”辛扬拍拍胸口,喜极而泣,“这回总算不用怕被我老子吊起来打了,说不定还能攒个老婆本。”
心头巨石落下,顺带着砸得胃肠颤了两颤,辛扬想起一事,道:“我方才从你们府后门摸进来的,这一扇一扇的猪,一头一头的羊往你们府里抬是怎么回事?要开宴?”
辛越心道,怪不得敢往定国侯府上来,原来是看到府中采买下人了,心念一转,便将小厨娘一事讲给他听。
说一句,眼看辛扬屁股底下的矮凳就下陷一分。
说完后,那矮凳已经入地三寸拔不起来了,就同辛扬一样,打算扎根在他们府里。
“今日大喜临门,小爷就不多折腾了,借你这个地,借你的厨子,借你家的酒,设个宴,就当你们给我践行了。”
辛越磨着牙道:“还有半个月,践哪门子行?”
辛扬满面春风:“谁说践行就践一日?此乃你孤陋寡闻了。小爷此去千山万水,将历千难万险,要挖千金万银,践半个月不行?”
辛扬定了宴,下午便要去请同行的温灵均。
偏生伤了一只脚,在栖子堂里跳着蹦着,踢翻了两个花盆,推倒了一座落地琉璃灯盏。
在顾衍的脸黑下来之前,辛越忙吩咐十七用一顶轿子将人塞了进去往温府送。
不到一个时辰,眼看一顶红轿子抬到了花厅门口,其上下来两个人,一前一后,中间一道三尺白绫连着两人的手。
前者温和清隽,白衣飘飘如谪仙,浅笑盈盈地向她拱手问好。
后者龇牙咧嘴,左摇右晃地跳下轿子,白绫绷到了最紧才堪堪站得稳。
辛越的眼神飘到白绫上,不知辛家列祖列宗看到用白绫送来的不孝子弟会不会乐意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