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都箭雨了,还能说出话来。
再换一本,中间“战死”俩字映入眼帘,密密麻麻的字体中,“苦命鸳鸯、白衣素缟”等字针尖似的扎入她的眼里。
啪一声,辛越心头乱跳一阵,将话本子合上,唤芋丝:“这都是些什么?换一篓子来。”
“夫人别看了罢,”芋丝将榻上散落的话本子一本一本叠起来,无奈道,“已经亥时了,您该歇息了。”
红豆拧了热帕子给她擦手,道:“奴婢给您铺床,您先睡下,再醒来啊侯爷定回来了,不是比此时挨着困等更强吗。”
……辛越竟无法反驳。
刚磨磨蹭蹭爬上床,外头黄灯撩了帘子进来,道:“侯爷已到府门口了!”
三人眼前一道白影闪过,辛越蹿出了屋子,三人待要追出,又见辛越跑回来:“快!披风!鞋子!”
几个丫鬟一通忙碌,披风的系带都还未系好,辛越便扣了兜帽往外头跑。
一推房门,劲朔的暮冬夜风拂落她的兜帽,满头青丝在风中飘扬起来,辛越心头不安,步子迈得飞快。
一路疾行到栖子堂门口。
“哈?”辛越本要推门的手,力落了个空,门被自外拉开,她的脚下刹不住,直挺挺往前磕去。
眼前寒光冷芒闪过,她的身子将将斜了三分,就被稳稳扶住,抬眼便看到一身冷硬的银白甲胄。
顾衍眼中微讶,下意识扶着她的肩,这才没让她的额头撞到自己胸前的盔甲。
“你?”辛越这才反应过来,大惊,“你怎么这副打扮?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