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顺着他的指头,看到册子上花花哨哨、无不绮丽艳|糜的小衣裳,脸上烧得一片火热,咬着牙说,“布,布料少些,俭朴。”
顾衍啪一声将画册合上,手箍着她的腕间,一使劲按进怀里,贴得严丝合缝。
附在辛越耳旁轻声说:“这个习惯很好,但为夫有个十分成熟的建议,不如再俭朴一些……”
此后再说了什么,辛越连回想一下都觉着要火烧天灵盖。
总归春日的衣裳是挑好了,但也折腾得满床都是朱色的墨迹。
第二日起来,她再没法直视那两本册子。
事实证明,术业有专攻这五个字真是至理名言。
有的人一攻百通,自然该多费心些,她这么给挑衣裳这事作了一个完美的句点。
顺带着连同往后一应大小事都交给百事皆通的顾侯爷时,他面色沉重,坐在床沿盯着她……的手。
屋里丫鬟来来去去,悉无响动,丘云子睡眼惺忪地坐在床边给她切脉。
芋丝颤着手,上前来将染了一小片血的衣裳抱走。
“真没事,吐血而已,又不是没吐过。”
天地良心,往常旁人同她轻描淡写地说“吐血而已”的时候,她真是恨不能跳上去将那人暴打一顿。
但这四个字如今在她身上应验出来,甚至于超过“吐血而已”的平淡,变成“吐血真不错”的诡异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