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只温热的,还萦着药膏子清凉味儿的大手迅速捂上她的嘴。
顾衍被惊得说不出话,脸上乍青乍红,回首飞快看了眼门口,确定无人,才松开手咬牙问:“胡唱些什么!哪儿学来的!”
辛越用力喘了几口气,磕磕巴巴道:“戏,戏里……”
闹闹腾腾的,内室中,一个盘算着命人往府外头再寻摸些话本子、戏折子,好再进益一番。
一个压着气盘算着怎么不露行迹地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都扛到灶台去烧了。
这些闺房事体,只有他能教,旁的就算是白纸黑字,他也不想让她看上分毫。
好容易穿好了衣裳,顾衍在外间陪她吃饭。
辛越喝一口豆浆,啃一口包子,咬一口金丝枣泥糕。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衍系上玄色藏金丝腰带,正中的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白玉散着温润的莹光。
手中动作利落,一看就是常年自个做这些贴身之事的,与时下的娇贵公子哥儿,衣来伸手腰带往哪扣都不知道的全然不同。
“看什么?”顾衍拉开圈椅,欣欣然坐在一旁。
辛越咽下一口糕,道:“看你帐子里帐子外简直判若两人,变脸之术让我望尘莫及。”
一点不夸张,帐子里没脸没皮,什么胡话都说,什么难为情的姿势都敢摆的人,出了那一方天地,便像是凭空套上冷铠冰甲,沉静冷厉的气度便油然生成,慢条斯理拉椅子,转扳指,不怒自威,真是又凶又撩人。
须臾,辛越把半碗豆浆推给他。
“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