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来喂你。”
辛越双手贴在他肚子上,摸到一块硬邦邦的肉,捏了几下只捏起一层皮。
抬头看他:“横竖都是为我,多操操心有什么不好。”
顾衍将她手按在怀里,闷笑道:“你是要同我辩上了。”
“……”辛越悻然承认,“最近在你跟前,赢得太少,我想找点场子回来。”
“也是,人之常情,”顾衍瞥她一眼,“让你陪我来老宅,委屈你半日,回去让你赢个痛快。”
辛越对他话里那个“赢”字颇为忌惮,同样一个字,她说出来是不甘落败,他说出来却带着征讨的意味。
她识相地摇头:“不委屈,一点不委屈。”
“好了,”顾衍将她的手拉出来,摸了摸已经暖了起来,边整衣衫边警告她,“再敢将手伸出去接雨……”
“今日你便捆在这马车里。”
辛越吸取前几日的教训,安安分分地将手揣在怀里,一路上并未再生什么幺蛾子,一柱香后,顺顺当当到了顾府老宅。
辛越撑着他的手下马车,一脚踩入柔软之处,眼神下滑,一条绛红色五蝠纹扎实柔软的地毯从马车下直直延伸直顾府府门口。
眉头微拢,今日下着小雨,虽说春雨绵绵细如丝,然而下了有三两时辰了,这地毯绝不该如此干爽,只能是……老宅的人湿了就换,湿了就换,打听到他们的马车到街口了再换。
这般张扬奢靡,马屁却是拍到马蹄上了。
辛越抬头看顾衍,他的神情敛得极好,不见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万顷寒冰挂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