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虑得很周全,甚至让人去后头将黄灯喊了过来,以保万全。
如此,她占着天时地利人和,在自己的地盘上若是还出个什么不妥,那她当真拿颗板栗仁将自己噎死得了。
顾衍冷哼一声,下车时掏走了水晶小碗所有剥好的板栗。
辛越:“……”
大约过了一刻钟,辛越同黄灯各执一子,在棋盘上厮杀,耿直如黄灯,让棋是不可能让棋的,饶是如此,两个臭棋篓子都杀得难分难解,分外眼红。
辛越拧眉深思时,外头长亭来报,常莹带着孩子已经到车队前头了,这会正寻侯爷要请安问好。
手里黑棋子一滑,落在了细长柔软的绒毯上,她扒拉半天,才回说:“把人带过来,到了姑奶奶的地盘还敢找我的人。”
“等等!再让丘云子那边,给那孩子熬一碗……姜汤或是驱寒药什么的,一会给他灌下去。”
常莹的心思实在不大好琢磨,她已是嫁了人,虽然夫婿已亡,但还算是顾家旁支的媳妇呢,且带着孩子,同顾衍又无甚情谊,顾衍连她长什么模样估摸着都记不得了,为何一而再地往他们跟前戳。
若说是想把她挤下去,自己当顾侯夫人,还不若趁着雨夜好眠,做个春日大梦比较实际。
辛越思来想去,想不通,便同黄灯探讨了一番,黄灯认真道:“许是个人喜好。”
“……”辛越想不到什么理由反驳,只得勉强同意,最后用荒谬二字作了个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