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看天的黄灯闻言上前几步,听得辛越道:“过来点,来帮我把线扯断。”
她心中虽有疑惑,手上却不犹豫,两只小手将麻线一缠,一绞,麻线自她双拳之中断开。
辛越将手里的木线轮放到一旁,手里学着黄灯的样子,就要来缠线。
红豆心惊要劝:“夫人,这线利着呢,您好歹垫块帕子。”
黄灯已经上手,在辛越掌心垫了两块绢帕,帮她将连接纸鸢的那一端线在手掌缠了几圈,牢牢抓在手心里,才松开手。
辛越笑得眉眼弯弯,站起身,指着天上的小红点道:“我们看这花燕子落到哪儿,下午便到哪处去玩。”
两个丫鬟噗嗤一笑,都没想到还有这么个玩法。
辛越走了几步,一圈一圈解开手中线,倏地松手,那小红点失了牵引,在天上被暖风追着乱飘,不一会便往下跌去。
败落总比腾飞快,且来得迅猛。
辛越抬头看着远天一个小红点左右乱晃,又变得越来越大,觉得自己很有当一个纨绔子弟的潜质。
不料未等她将纨绔二字坐实,便被小厮的传话吓得飙回了院子。
辛越一路跑得头昏脑胀、心慌气短,坐在案几前的藤椅上匀气,脑子回想着方才小厮说的话,眼里看着榻上多出来的一个人。
拍了下额头,真的没听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