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拦之不及,此刻三两步上前,陪着笑脸,却是对着百姓们说:“魏老爷雄姿英发,这两匹许是素淡了些,不合魏老爷的喜好,但我们崔记的布匹,从不惧示于人前,各位父老乡亲大可放心购买。”
众人犹豫起来,生出些怀疑,这两匹确实看着都是上等的布匹,难不成真是瞎砸场的?
崔家掌柜还在趁热打铁打消众人疑虑,却被魏老爷往后一提,拎到身后打了两个转,晕头转向,手中的算盘哐当哐当落到了地下。
魏老爷面露愠色,高声道:“就是这两种布啊,我魏某人同崔记定了三百匹,给我家娘子撕着玩儿。”
人群开始低低私语——
“撕着玩儿?!”
“开玩笑吧!有钱也不是这般挥霍!”
“别说,人家许就是这爱好。”
“不错!”那魏老爷骄横道,“我娘子就爱听这响儿,一日不撕便不痛快。”
说着说着,面容转悲,滚下泪来,“今日一早,魏某娘子命人开了库房,刚取出一匹来撕,还没听到几声响儿,就,就……”
辛越品出不对劲来了,这魏老爷怎的同个唱戏的一般,说的话像排的戏折子,且变脸如翻书,情绪转换自然顺畅,堪比梨园名角儿,这么大的事,言语之间竟还晓得吊人胃口。
围观的群众霎时都沸腾了起来——
“就怎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