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哼地叫疼。
顾衍半跪在床上,唇瓣贴到她耳后,拎出汤婆子,手贴在她小腹,一股一股的暖意熨着她,温声哄她:“起来好不好?”
辛越翻过身对着他,把脸贴到他下巴:“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顾衍低斥,唇瓣贴着她额头,“乖,阿越,先起来,让丘云子给你看看。”
辛越懵着,感觉浑身又冷又热,不似风寒,倒像是冬日同夏日将她的身子当成战场,扭打在一块,不打喷嚏时倒说不上多难受,一打喷嚏小腹就跟细针轧过一般。
她在他怀里挪蹭了两下,伸手圈住他的腰,撒着娇不起来。
万能的顾侯爷不能替她疼,也不敢挪动她,对自己只有人形暖炉功用这个事感到万分懊恼。
正在此时,外间丘云子的声音响起来,辛越这才不情不愿地撒手。
屋里清香宜人,碧纱窗下一棵枯枝旁逸横斜,自成禅意。
辛越伸着手腕,额头时不时有冷汗沁出。
有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是男女之间常常用来阐述思念之情的酸话。
这时候一刻号脉,如过三秋,是辛越疼得脑袋发懵时用来分散自己注意的。
好容易可以抽回手,辛越软成泥似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滑着滑着都快落到被子里了。
顾衍托着她的腰,看向丘云子。
丘云子微笑道:“无碍,只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