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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遥 容溶月 897 字 5个月前

陆于渊笑意更甚,将茶水一倾,倒到了窗外:“带礼了没有?”

辛越退无可退,后腰抵在书桌边沿:“没有。”

“记不记得去年你说什么?”

“……”辛越别过头,“不记得。”

陆于渊:“那好,我帮你回顾一下,去年,我们在仙琉岛,有个人,嫌礼拿不出手,闹脾气。”

这其实不能赖她,辛越也没想到,陆于渊看起来不羁,实则是个天生的风雅人。

大大小小的节庆日子都要过得风雅又特别。

风雅倒不是甚难事,这是个抽象的概念,竹林夜饮可以是风雅,泛舟渔上可以是风雅,闲挑棋子可以是风雅,总之千人有千雅,你说我不雅,我就说你不懂。

但要过得特别就很难了,更别说过生辰的人年年都有新要求——不能是旁人做的,参考她第一年本想上街买一块玉佩便想糊弄了事;不能是地上河里捡的,参考他们在仙琉岛时,她从河里捡了一块剔透的玻璃石便想糊弄了事。最终都被不客气地驳回,非要是她亲手做的才算数。

辛越第一年捏了一只酒杯、一只茶盏给他,第二年给他画了一幅抽象的风火云纹。

第三年雕了一只小麒麟。

酒杯茶盏都是随意捏的,画也画得她自己都看不懂,但她没想到,木雕需要倾注如此专注的精力和大把的时间。

她手艺不精,每日里稀稀拉拉雕半个时辰,却连耳朵尖角都没刻出来,就到了他的生辰。

辛越忍不住辩解一二:“其实不叫闹脾气,红佩问我为何日日揣着一块小木头玩,连她都没看出来我雕的什么,这礼送出去简直堕了我的名声,你非要抢,我能不生气吗。你看后来手熟了,送红佩的小兔子、送青霭的小牛,雕得不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