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顾衍将药敷在她掌心。
“说来话长。”
药盒子被放在一旁,“慢慢说。”
辛越:“好,那便等会儿我。”
她转身欲走,手腕被拉紧,回头对上顾衍冷沉目光,语气却克制得软和极了:“去哪儿?”
辛越拍拍他的手,目光扫过他光裸的上身,缠紧的白布从他的肩头到右腋下,右手臂上亦是缠着两道,红豆低着头把一盆带血的白巾往外端,她道:“去看看,是要同你算账,还是给你吹药汤。”
辛越走到桌前,小声问丘云子:“只是外伤吗?”
丘云子正在药箱里,上百个小药瓶中挑挑拣拣,拎出四个小药瓶放在桌上,道:“是,夫人,无妨,这点子伤连疤都留不下,交给老朽,三日还您一个完好如初的侯爷。”
辛越放下心,须臾,递给顾衍一碗药:“我吹过了,快喝。”
同这边的温情脉脉不同,一扇屏风之隔的辛扬简直嚎得房顶都快教他掀了。
“啊啊啊啊啊……轻点,小爷这身皮子嫩着呢!”
丘云子手上皆是药油,年纪虽大,手劲却是老道,穴位找得又准又快,下手又狠又辣。
辛越让长亭搬开屏风,观赏辛扬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