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衍神秘兮兮,非要日后告诉她,所幸辛越不是那种一件事琢磨不出来便寝食皆废的人,很快便快乐地靠到栏杆上磕起瓜子。
一楼大堂中的热闹方散,人潮褪去后,满地荒芜,好似连热气都一并带走了。
辛越裹了一下身上的披风,想起还有一个问题:“陆于渊用天裳阁推范家起来,分明是无用功,为何要这么做?莫非是钱多了烧着玩?”
“想知道,不如我告诉你?”顶上传下来一道声音,熟悉的邪里邪气,大不正经。
瓜子仁嘎嘣一下在嘴里炸开香味,辛越浑身僵直,顾衍朝她招手,她头都没敢抬,忙不迭往他身边去。
四五楼门扉紧闭,悉无人影,灯盏静默无光,所以她下意识便以为楼上是没人的。
这么说,她同顾衍在这吃了一顿饭,看了一场戏,亦有可能,陆于渊也在楼上同看?
想想真是诡异啊。
雅间门自外打开,十七和白七一左一右站着,陆于渊从弧形木梯往下转,还差四五步时,从二楼上来一道人影。
辛越仔细一看,是两道。
一高,另一个,稍微矮些,因为正被高的那个拎鸡仔似的拎在手里。
她吓得蹭地站起来,看向顾衍,顾衍朝她微一点头:“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