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侯爷的脸色还是不大好看。
辛越开解他道:“你看这雨滴溅下来,沾不到你身上,也沾不到我身上,不是正正好么。你在旁的事情上进益颇快,怎的看待这件事情倒有些圈地自缚了,你得往后头想啊,若是夏夜里,从这破洞顶上就可以看到满天繁星啦。”
顾衍稍愣了一下,从她开口第一句就晓得她又在胡思乱想,不可置否地应了一声,眼睛却是一直盯在她身下草蒲团,看了一会,辛越还在草蒲团上扭来扭去,忍不住道:“别动了,过来同我一起坐。”
辛越摆摆手,一只手按在屁股底下,压着那根戳出来的小茅草:“你别管,今日我必得将这棵小茅草治得服服帖帖。”
顾衍无言,但也不再看她,手里捏一根枯枝,正拨弄火堆,把她丢得歪七扭八的细枝条拨进去。
他拨一点,辛越就丢一点,细枝枯草拢也拢不齐,火势越来越旺,最终把顾衍手上的枯枝吞了半截,他也不恼,轻笑一声看她闹。
火堆噼啪作响,两人坐在茅草亭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顾衍说起一件大事,西越许要起战事。
辛越道,西越作为一个偏远古国,最重要的还是个人丁不甚兴旺的小国,能屹立千年不倒,是有几分立世的本事的。
顾衍木然感怀一句,怀璧其罪。
辛越想了下,他说的璧,许是讲的西越盛产黄金,所以国民甚富,皇室虽然荒唐,但基本上大家大户都有数量可观、身强体壮的家丁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