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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遥 容溶月 903 字 4个月前

作为一个惜命的姑娘,辛越认真地问了三个务实的问题。

“湖里有怪鱼吗?”

“靠近这里会有危险吗?”

“这里是禁地吗?”

红佩仿佛被她问倒,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惹得辛越更加好奇。

但她实在很蠢,那日在湖边竟然没发觉,这片湖如此宽广清澈,映月摇金,星子投在水面上像一颗颗调皮的金珠,看得这样清晰。

可整片湖却连一条鱼都没有,说明——没有活物能这片水域生存。

这个失误直接导致她在几日后的夜里甩开红佩,独自爬上湖边小篷船后,驶入流霜花域,不出半刻钟便见到了此生最不愿忆起的一幕。

也是在那个夜里,她见到了陆于渊的另一面,终于晓得国相之子四个字的分量。

那之前她一直不知道该如何正视陆于渊的身份,你说他是贵家公子吧,他清风朗月不愁功名,听戏赏花不思进取,偌大家业也不想继承,看起来比纨绔还纨绔三分。

但是,当数十个刺客侵入陆相府,被侍卫逼到静湖,蓦然发现靠湖边有一条小篷船,上头卧着一个女子时,刺客们都激动不已。

实在是她的服饰看起来着实不像什么丫鬟仆妇一类,便很自然地把她归为了陆相府的女眷,纷纷提刀朝她杀来。

这样勇武又机智的举动换来的不是功成身退,而是化身白骨。

辛越被赶来的陆于渊拎出小篷船,跃上岸后,亲眼见到其中一个刺客肩头被击穿一个血洞,丢到静湖上空,接着整片静湖上,流霜花开的地方,腾起一片淡紫色烟雾,真是很难形容那是个怎样的场面。

月夜、紫雾、黑衣、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