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却仿佛沉了下来。
陆于渊将她旋过身来,手往上移,握上她的脖颈,慢慢收紧。
辛越仍是无知无觉。
陆于渊侧头,压近她的脸,勾着浅笑,他的目光在她白皙的脸庞上一寸寸描摹,一个月不见,她的额上新长出存许的软发,她的额顶,是常常生些小细发的,旁的女子恨不能用发油篦得油光滑亮,她却偏偏任它飘飞斜落。
未施粉黛,脸颊饱满玉润,眼底些许血丝,昨夜该是吓着她了。
他心底忽然有一种隐秘的,伴着悔痛的满足,这个时刻的得到,和从前她伴在身边是不一样的,彼时晓得她心里总有一个人,总有一处地方他进不去,但如今,那个人已经魂飞魄散,凡是死人,都不足为惧。
她恨他,厌他,怨他,有什么关系,他们就此纠缠一生,也是一种活法。
陆于渊一手环住她后脑,迫她抬头,与他对视,气息在空中缭缭交缠:“我必是要把他从你心口剜掉的,痛不痛?痛会好的,我陪着你。”
辛越从头到脚都麻木到几乎没有知觉,但是细细的手指头,却在轻轻颤抖。
原来,人痛到极致是这样的,情感全然模糊起来,只剩下身体的本能无法控制。
她轻轻地、坚决地说:“我不想要你。”
陆于渊擒她下颌,嘴唇覆下去,辛越偏头别开,薄唇落在她脸颊:“辛越,我没有给你选择,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他用了力,把她的双手束在身后,一手扣在她后颈,让她动弹不得,她越是没有反应,他越是想激她,哪怕是愤怒呢,也比此刻更有生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