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两次的乡试,也就是能参加一次。
魏定跟父亲的想法是一样的,比起再多等上一年,他还是更想参加今年的乡试。
依着堂弟的水平,今年是肯定能中进士科的,眼看着比他小九岁的堂弟都要入仕了,他也不想在科举上再蹉跎下去,就是为了备考,他连给儿子亲自开蒙的时间都没有。
作为父亲,魏定心里头很难不感到遗憾。
“堂弟虽然去了京城,但是也没少给我寄资料回来,尤其是算学方面的,儿子觉得这一次起码有八成的把握,还是去试试吧。”
真要是成了,那他就干脆利落的入仕途,不会再考下去了,这要是没成,那就不是一年的事情了,起码还要四年。
本朝这才是第二次开恩科,能碰上一次就算是幸运的了,很难再有第二次。
“那行,这一个月我也抽出些时间来,亲自抓你的策问,咱们争取这一次就过。”魏成也是为儿子操碎了心。
儿子也就是能在家里再呆上一个多月,之后就得去赶考了,他作为本地的父母官,是不能擅自离开的。
燕县离京城还要更远一些,更何况知县和知州收到邸报的时间也是不一样的。
所以魏仁在邸报上看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几号,都快进入到七月份了。
朝廷立太子,跟他一个小小的知县没什么关系,朝廷开恩科,跟他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他已经为官了,不再是苦兮兮参加考试的学子。
至于儿子和侄子,说句实在话,早一年半载参加和晚一年半载参加,真的没多少区别,反正肚子里的墨水就那么多,有就考得上,没有就考不上,时间或早或晚,那都是无所谓的事。
魏仁这边还能从邸报上看到消息,李氏压根就没这么个途径,她连朝廷立太子的消息都不知道,更遑论是开恩科了。
李氏现在就只有两件事情可做,一件是好好的教养自己的儿子,之前辞退的先生又被重新请回来了。
她原本还想着去把给魏时开蒙的何秀才请过来的,结果人家不愿意,不想就只教一个学生,还是更喜欢在外头开私塾,哪怕束脩很高,也不同意。
得,有银子都不知道赚,也是迂腐。
另一件事情就是好好的花公中的银子,不断的从老爷那里抠钱,她要是不花,那就是留给旁人花,不管是白姨娘,还是魏时,都惯是会哄人的,偏偏老爷还就吃那一套。
以前她是没把这些钱放在眼里,也没想着魏时能成气候,所以才没管这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