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真没这秋风瑟瑟、黄草枯枝的季节里,感受到‘良辰美景’的存在,白大人这院子布置的真不能称得上是雅致,花草树木太多了,显得繁多而杂乱,尤其是在这秋季,很多草木不可避免的黄了、枯了。
要说野趣吧,人工雕琢过的院子,又怎么能比得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总之这良辰没有,美景也不见得。
魏时只得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写下自己从前备好的诗作。
白大人今儿可算是逮着机会出手了,一连写了三首诗,作品最多的是他,作品评价最高的是他,受到赞扬和恭维最多的也是他。
当然了,白石景的诗句,不管是从数量上来说,还是从质量上来说,都当得起起大家的评价。
自古文人相轻,说的可不光是同水平的文人,水平差距较大的文人也有这样的。
文人之间,这样大型的吹捧场面,可是相当不多见。
对于这些新科进士来说,白大人也算是上位者了,上位者一般都是不讲究礼尚往来的,这会儿就是如此。
该怎么评的还怎么评。
互相吹捧,那是不存在的。
作为新科状元的魏时,虽然没想过能在这样的场合出什么风头,但是也没想过这么尴尬。
白大人夸人的时候是真会夸,不夸人的时候也真是词穷,一句‘尚可’就把魏时给打发了。
好吧,瞧瞧自己写出来的诗,再看看白大人写出来的诗,能得个尚可的评价,也算是……过分真实了。
做算学题让人脑子疼,被迫作诗,水平又不够,魏时离开京城之前,接连受到了两波‘打击’,总算是把摆正态度,认清自我了。
上辈子,初高中的老师总说,现在好好学,上了大学就轻松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到你不想玩。
真正上了大学之后,魏时才清醒了,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这辈子跟上辈子没什么差别,本来以为金榜题名、考中进士、连中三元,就可以不写诗赋和杂文,也不用再一脑子钻进复杂的算学题里了。
然,并不是这样的。
生命不息,学习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