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家女儿文能提笔写词,武能上马甩鞭子,潇洒肆意,宛如一轮皎月,高悬在空中,并不受人间的束缚。
也不知这般性情的女儿,日后会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君,他这个做父亲的就算是想要提早准备,也无从着手。
平江府的日子充实又顺遂,说来也巧了,师伯的信跟太子的信是前后脚到的,前者也觉得白家更为合适,而且在心里头师伯也提及了太子,今年的秋猎,皇上并没有把差事随行处理,而是定了监国的人——太子。
这是太子第一次监国,同样也是当今登基之后,第一次给予了别人监国之权。
师伯虽然没有挑明,可这意思,魏时还是明白的,当今的年纪已经大了,太子的地位越发稳固,甚至可以说,日后登基都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只不过是早一日晚一日的事情。
白家足够清贵,又是太子的外家,跟这样的人家结亲,对魏家,对远哥儿都是利大于弊的好事情。
而太子的信上,居然也提了魏白两家的亲事,远哥儿是他看着长大的,文采斐然,舅舅也颇为看好远哥儿,舅舅膝下的嫡长孙女儿,擅音律,通诗文,年岁上跟远哥儿也相当,实为一段好姻缘。
这姻缘好不好的,现在还不好说,可是从夫人到师伯再到太子,三个人的意见居然是一致的。
魏时说不出白家有什么不好,书香世家,家风好,地位清贵,还是太子的外家,这样的人家教养出来的嫡长孙女儿,肯定是足够优秀。
“还是暂时等一等吧,等远哥儿从江佑府回来,他自个儿的婚事儿,得等他自己拿了主意,咱们才能跟人家定下来。”魏时跟自家夫人商量道。
“也行,反正没多少时间了。”刘枫不在意的道,算算日子,乡试的成绩应该已经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这报喜的信先到,还是儿子先回来。
“若此事真的能成,还得劳烦夫人带着远哥儿回京去操办此事,为夫现在是离不开这平江府的。”
儿子成婚,他不能坐在高堂之上亲眼见证那一刻,想想就让人觉得遗憾。
像朝廷请封世子的奏折他已经写好了,什么时候亲事定下来了,也不拘女方是哪一家,都会把这封奏折递交上去,算是喜上加喜。
当年他得封航海伯,可谓是让众人大跌眼镜,风口浪尖之上,也不好跟朝廷请封世子,左右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封不封的,继承人都是远哥儿,所以这些年也就耽搁下来了,这一次趁着儿子定亲的时候,顺便也把这世子之位定下来。
“说起来咱们到平江府都快有八年了,宁娘都已经快七岁了,这么长时间没回京城,变化肯定很大。”刘枫难得的感慨了一句。
跟夫君和儿女比起来,她的性子算是比较大大咧咧的,很多事情都不会往深了想,也不太爱琢磨这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