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也是想着自己还能生个儿子以后好继承大统,元绣心里冷笑,继后虽说势大,可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要说给太子选个出身一般的妃子,元绣倒是颇为赞同,一来先皇后母家本就势弱,如今太子无论找谁联姻都是得罪人的事,无论找谁,都算是站了队了,可如今圣上正直壮年,势大的兴许还盯着新后肚里呢。
虽说封了太子,可这还没到最后呢。
元绣回过神,知县夫人依旧难掩思虑:“家中几个儿郎,只得一个小女,不曾想靠她谋出路,只盼着她平安顺遂,我家老爷寻常便把闺女看作眼珠子。天家圣颜,我也不敢做什么非分之想,只是……”
知县夫人又是一番唉声叹气,“若是送进宫中才选,那规矩不是我等小门小户能应付来的,只盼着在宫中谨言慎行,莫要出什么差错,得罪贵人便是天大的不该了。”
这倒确实,宫中规矩森严,一个不慎便会出现大纰漏,再一个若是没眼色,得罪了才选的宫女太监,也能吃一番暗里苦头。
自此这夫人说的话元绣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她既是从宫里出来的,想必知悉宫中规矩。
见元绣一直没说话,知县夫人便只好继续开口:“听说姑姑是从宫中出来的,对宫中消息想必是有些了解的,只盼姑姑能教小女学些规矩,省的才选时出了岔子,不瞒您说,只盼着她平平安安出来,不曾想过什么泼天富贵……”
元绣不免脸红,除开最开始学规矩那几年,还有在先皇后宫中那几年重规矩,后来都是在尚食宫当咸鱼的,混的日子久了,也无需太中规中矩,加之她极有眼色,尚食宫不是什么三步一跪的地方,只别犯错就行了,她对后宫规矩真不好说自己能教。
若到时出了什么变故,反倒才是真的害了人家。
“不瞒您说,这规矩要说叫我来教,我怕比不上那些个教养嬷嬷,虽说在宫中待了二十年,但除了开始跟着姑姑立规矩那会儿不敢不学,后来进了尚食宫,那些规矩便也用不大上了。要真全然不会便罢了,最怕这一知半会的,若是教岔了出了什么大纰漏才是罪过。”
这是不大想往身上揽事儿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