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早了早好,方才散时便说了,明儿一早便赶车去去县衙,庄子上几头骡子跟驴,外加两头牛,再加她自家的骡子跟驴,坐下这些人是尽够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县衙,这动静引得不少百姓争相围观,待元绣敲完鼓,外面已经围了有几圈人,都争着挤着要到最前头看热闹。
县令召了众人进去,显然连捕头已经同他提过,因此县令并不意外,中气十足对着堂下众人喝到:“堂下何人,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元绣一一说明,众人皆是丹桂县双井村人氏,为状告杨员外欺压乡民横行乡里而来。
说完又递了状子上去,沈知县翻开一眼便见到密密麻麻的红手印,状子所诉内容字字血泪,叫人看的心中也有悲意。
另一张王善保的案子他也细瞧了,状告杨主簿恶意伤人。
这里头写的都离不开杨老财,更离不开杨主簿,这一切皆是因着他隐瞒罪状所致,知县又遣人将此二人带来。
当初给王善保瞧病的大夫也来作证了,无论是今朝还是前朝,凡有功名者见到知县都可以不行跪拜礼,这杨主簿倒是胆大,连身有功名的秀才公都敢打。
杨主簿早已吓得两股战战,听知县念完罪名,还没打便自己招了。既然招了,知县便挥挥手,一群衙役过来抬他去打板子,另有对王善保的赔偿再从他充公的家产里扣。
再到杨老财,连杨主簿都认罪了,别说他一个小喽啰,这几日挨的打已经够多了,眼见那腚都血滋呼啦的,若是不招,还得多挨顿板子,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