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婶子跟她大儿媳妇都叫元绣放心,肯定会把这事儿办好,家中受了几回恩惠,如今能帮上小忙,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知县夫人也觉得这时候来的不巧,不过确实是有要事相商。
元绣给沈夫人倒了杯茶,二人便在堂屋坐下来了。
“杨老财被押至府城定罪问斩,他那些田地也要悉数充公,先前给你们村上人返了不少地,但合计以后还余下不少地,这几日我们老爷正跟新上任的知县交接一干事宜,对这些田地有些犯难,姑娘如今常在田间,便想着问问姑娘,这田地你要不要买些?”
如今日子还算好过,田地都是命根子,没什么人愿意将地卖了,再加上杨老财的地大多数本就在双井村,比庄上的田地离得还近,这便更为难得,显然沈夫人也是想到了这点,才特地来一趟问问元绣作何打算。
家中多少还有些家底,大不了将那些金子也兑了,总归这地定是要买下来的,如今已经买下的地,她都觉得有些不够。
几乎没怎么思量的,元绣便点头应了,算起来她这儿还有些银子,管买地是够了,不过买完地之后,确实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想来为了给元绣争下这地,沈夫人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元绣又给沈夫人续了茶,连番道谢:
“如此便多谢沈夫人特地来告知一声,否则我定然想不起来这事儿,这恩情我记下了,等田里有收成了,便差人去京里给你送些新鲜的尝尝。”
“姑娘说这话倒叫我不喜,什么恩情不恩情的,您帮我家姑娘找了教养嬷嬷,这恩情我都从没与你论过,这些又算的了什么。”沈夫人摆手,“往后可再不要说这些了,咱们两家结识一场,也算是缘分。”
元绣也不再客气,有些情分心里记下就好,面上推推拉拉反而累赘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