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花这才松了口气,赵大胜还是提着那跟扁担,“那也不能放你屋里啊——”
他这样一说,李兰花就瞪他,元绣再不管了,去年回来时兴安发高热,那时候熬的药应当还剩了几副,刚好给熬给江晏喝。
放的久了,也不知道药效还在不在,元绣也不管许多了,熬好了就给江晏端过去。
江晏还是没醒,也不知道梦到什么,眉头皱的死紧,元绣把他稍微扶起来一点,手圈住他的脖子,一手端碗一手拿着汤匙,也不管他有没有反应,一口一口硬灌下去了。
待灌完药,将碗放在一边,那只圈着他的手松了一点,想叫他重新趟下去。
两人贴的近,四处弥漫的都是药味儿,也不知是不是药太苦,江晏忽然就醒了过来,似乎怕元绣离开,撑着身子坐起来,一手拉住元绣。
元绣只感觉胳膊一紧,天旋地转,然后她就半躺在江晏怀里,江晏盯着她看,不知道是因为发热还是什么缘故,一双眼里全是血丝。
江晏气息离得越来越近,再然后她嘴里就是一股苦涩的药味儿,苦的她瞪眼想推开江晏,江晏反倒越搂越紧,一只手还遮住了她的眼睛,她嘴里药味儿更浓。
等元绣觉得喘不上来气,江晏才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里,两人搂的很紧,元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估摸着他是做噩梦了,只能轻拍他的背。
江晏在她耳畔轻声道:“你说过嫁给我,不会反悔的吧,我能等,多久都等,只是你不要反悔……”
耳边人一直在碎碎念,元绣无奈,今儿是她说的话伤人心了,“再不会反悔了,反悔是小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