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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蒙着脸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她抽泣几声,真诚问道:“裴庄主,若你刚才所说的能让你高兴、自在的那个人不愿意娶你,你会怎么想?”

那岂不是更好吗!老娘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一身轻松!

红月见雁晚无动于衷,便继续往下说:“我相信你是至诚至善、用情至深的人,若你的情郎命悬一线,想必你豁出性命,也会救她……”

那我不是有病吗!我师母和姐姐把我拉扯这么大,我却为了情情爱爱就去死?我还没拿过论剑魁首呐!

雁晚掐住程芙的手,才艰难地把心里话吞回腹中。程芙虽被雁晚掐得生痛,但为了让红月不被雁晚的刀子嘴再弄哭一次,她唯有默默地掐了回去,以此纾解心头愤恨。

眼看红月的嘴唇又微微翕动,雁晚连忙松开程芙,转而去握红月的手。她恨铁不成钢,愤愤不平:“红月,我是薄情的人,但真心倾佩你的一往情深。你如此赤诚坚韧,做何事不能成?你放火那日,我从你身上搜出来一包药丸,许大夫说那是永葆花颜的药,你若要用青春美丽来留住男人的心,简直是天方夜谭。”

雁晚说到“永葆花颜”时,不禁借平静的溪水观察自己的容颜,暗暗疑惑道,我喜欢是江允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但我的脸如此平平无奇,他究竟喜欢我什么?

程芙意味深长地看向“以貌取情郎”的雁晚,冷冷呵了两声。

太阳越升越高,三人为了躲避暑热,便从溪边跑到树林中去。

红月听进去了一些雁晚的劝慰,对雁晚生出几分好感来,她忽地想起什么,便问道:“裴庄主,天越来越热,你可有觉得嗜睡、乏力?”

岳知节下的蛊是子蛊,母蛊在她自己这里。若无法得到母蛊,岳知节催动子蛊的方式便寥寥无几,雁晚没有身体不适,也是情理之中。

她见身体里藏着子蛊的女子摇了摇头,便放下了心,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