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秦渊才去看了一眼躺在院中的岳知节。血泊中的岳知节早已没了气息, 尸首惨不忍睹, 更甚是失去了男子最基本的特征。他□□狰狞丑陋的物件淹在水潭中,与岳知节腹部、胸膛和肩头、小腿的大滩血渍一起诉说着岳知节生前的遭遇。
如此惨烈的死状, 倒像裴雁晚做得出来的事。
而伏在岳知节身侧的黑色小犬, 也浑身冰凉, 不能再动弹。
秦渊吸了一口凉气,赶紧跑回去抱起雁晚,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回床上,唤道:“晚晚?晚晚,把眼睛睁开。”
见雁晚紧闭双眼,没有任何要醒来的意思,秦渊便不再执着于唤醒她,而是立刻去请了一趟许成玉。许成玉的武功十分蹩脚,待她一路跑到雁晚屋前时,她的喉咙干得快要起火,甚至扶着门干呕了两声。
“许大夫,快替她看看。”秦渊焦急万分,他担忧每耽搁一刻,雁晚的性命便多一分危险。
许成玉白了一眼秦渊,示意他噤声。依着,医者熟练地搭上了雁晚的腕脉,略一思索,得出了结论:“蛊毒。”
“蛊毒?”秦渊蹙眉,疑惑道:“什么蛊毒?”
“唯有把蛊虫引出来才知道。”许成玉望了一眼不远处岳知节的尸首,对秦渊道:“你去请周照过来,悄悄的,快去快回。”
秦渊走后,许成玉便坐在了床沿,再次搭住雁晚的手腕。渐渐地,她的神情越来越不自然,原本如花的面庞居然成了惨白之色。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自负,可能又害了一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