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纷纷变了脸色,此人敢在永宁将军的地盘说出此话,莫不是活腻了!
眼见那人唾沫横飞,振振有词地“讲”起了故事,说辞愈发不堪入耳,立时便有一队夜间巡逻的守卫将他擒住,把人带去了府衙。
“好恶心。”程芙嫌恶地瞪着皮影戏艺人的背影,在雁晚耳边窃窃道:“要毁掉一个女人,只需造她的谣,说她放荡风流,不讲妇道。”
即使是个有权势、有出身的女人,也逃不过世人的偏见。
“风流二字放在男人身上,便成了褒奖。”雁晚深以为然,她轻轻踢了脚皮影戏艺人留下来的小戏台,不屑道:“永宁将军驻守的青州城,怎会有这样的风言风语?”
若只论永宁将军与北晋太子的传言,听过的人不在少数。但方才的皮影戏艺人居然敢以“风流”二字为此传言定性,以这样的恶言诋毁一军主将,可谓胆大包天。
“青州城鱼龙混杂,你怎知那名艺人不是北晋的细作,要故意扰乱军心民心?”程芙放低了声音,淡淡道:“这还仅是你我听到的,那你我未听到的呢?北晋战场上打不过我们,便偷偷做这些龌龊之事……”
“罢了,”冷风忽起,雁晚打了一个寒颤,亦出声打断了程芙的话,“好冷,咱们早些回客栈罢。”
程芙点头,挽起了雁晚的手,踏上回客栈的路。她忽地想起什么,便问道:“你可知道我那个姓佟的小师弟去哪了?我师父担心他。”
佟陨自昨日早晨出了客栈,便再未回去过,白霓裳当然要担心。
雁晚哽住一顺,道:“……我晚些去找你师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