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一点,哥。他在三年前便勾引成功了。”乔川拍拍哥哥的肩膀,语重心长:“还有,裴师姐的耳朵可灵了——咱俩准备明年每个月当十日差罢。”
这些话的声量虽小,雁晚却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戳戳江允的胳膊,问道:“你猜乔岱乔川在私语何事。”
“何事?”江允垂首看着她,眼中柔情浓如水。
雁晚望着前路,把江允望小河边引,缓缓道:“他们说你勾引我,你大胆放肆。”
“他们才是胆大包天,”江允笑了笑,不为此介怀,“但他们说得对。我是你的‘情夫’,我先勾引了你。你意志不定,才落入我的圈套。”
“情夫”二字让雁晚咋舌,她随意搪塞的两个字,居然让江允如此介意。而她更讶异的,是江允如今居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
她接过江允的话茬,压低了声音:“既然如此,你下次来找我,不要走正门。改成翻墙,直接翻进我的院子——你究竟懂不懂何为‘偷情’?”
“……嗯。”江允轻言轻语,算是应下了此事。澄意山庄临水而建,雁晚的小院又刚好盖在山庄外沿,他只需绕到小河边上,便能翻进院墙:“乔岱似乎不太喜欢我?”
“他和秦渊是好友。秦渊锒铛入狱,他当然不太痛快。”
江允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雁晚,把尾音拉得长长的:“哦,秦寻光啊。”
他极少这样说话,更是首次用表字来称呼秦渊。雁晚不禁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因我比你小了几岁,你欠了我好多句‘信之哥哥’。”江允笑意款款,坦诚地解释着自己的醋意来自何方:“这个仇,我得记在秦寻光的头上。”
凭什么裴雁晚从前称呼秦渊为“寻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