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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妙心亦站了起来,她把江允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忽觉得此人有些眼熟:“我是否见过你?”

“四年前,雁晚托您赠给我一把玄铁匕首。”江允说至此处,自然而然地扫了一眼雁晚,而雁晚也默契地看向了他。

两人的目光黏在一起,却在孙妙心的注视下不得不分开。孙妙心醍醐灌顶,她翘起食指,指着妹妹的鼻子,惊讶万分:“你俩从四年前就……你、你要把我气死呀!”

雁晚往前上了半步,解释道:“阿姐,我们是三年前才好上的。”

孙妙心的记忆如泉水般涌出,她又想起来,在她为了雁晚的伤病赶到云州时,周照曾说过雁晚“刚与情郎分离”。

算算时间,那位“情郎”便该是眼前的“黎信之”。

她的怨气多出几分,令她又指向江允的鼻子,冷声质问:“你三年前为何要与我妹妹分开?”

这个问题相当尖锐。它于雁晚而言,只是人生路上的一道小坎,迈过去便是;于江允而言,却是折磨了他上千个日夜的心魔。

雁晚在孙妙心的话音停止时便接了话,她拉下姐姐悬在半空的手,飞快道了一句:“当初是我不要他了!”

她未经思考,直接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而把江允撇得一干二净。

此事解释起来太复杂,若孙妙心硬要听一个解释,只能编造为“信之家中出了变故”。可如果真的如此回答,刚受了惊的孙妙心必然会把责任推在江允头上。

江允诧异地看向雁晚,随即出声否认:“不是这样的,阿姐。三年前,是我辜负雁晚,是我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