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晚看清了这登徒子的脸,他的俊秀,与江允截然不同。若说江允的容颜是泠泠春雪,眼前的男人便是秾艳的桃花。
她把将登徒子推倒在地,毫不留情地折了男人的右手,怒道:“你活腻了?”
男人的手臂咔嚓一声脱了臼,他疼得龇牙咧嘴,大声嚷嚷着:“你放肆!我、我是庄霆!”
宣平侯!
雁晚来醉仙楼没有带剑,穿的更是裙装,宣平侯见她孤身一人,便当她好欺负。她愤愤松开了手,咬牙切齿道:“侯爷众目睽睽之下招惹小女……”
话音未完,庄霆已经从地上坐起,他无辜地摊开手,向满座宾客发问:“谁看见了?谁看见本侯调戏这姑娘了?”
众宾客知晓宣平侯得罪不起,摇头的摇头,低头的低头,无一人替雁晚说话。
庄霆方才已领教过雁晚的身手,他挑眉吹了声口哨,霎时间便有十几号家丁冲上了楼,不约而同地怒目盯着雁晚。
“侯爷出趟门,这么大的阵仗啊?”雁晚赤手空拳,自知应付不了。她后撤半步,勉强笑了笑。先不提她两手空空,单是在京城里与宣平侯亮刀剑,便是做不得的事。
庄霆不依不饶,跟着雁晚往前上了半步,他拖着自己脱臼的右臂,饶有兴味地欣赏着眼前嗔怒的女子,竟还想得寸进尺地去挑雁晚的下巴。
雁晚哪里能让庄霆得逞,她迅捷地捏住男人的手腕,低声道:“小女急了是会咬人的。”
“哦?”庄霆对她更感兴趣,不禁笑道:“本侯就是喜欢会咬人的小娘子!”
王八犊子!老娘惹不起难道还跑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