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怒发冲冠,道:“若非我看重父女之情,早该一根白绫吊死你!”
他之所以久久未来探望华曦,是因他每次踏足这方小院,都会想起女儿的丑事。既然时间过去这么久,他该了结这一切了。
华曦难以置信,她指着倾倒在地的药碗,颤巍巍地问:“那是堕胎药,还是取我性命的毒药?”
孱弱的声音刚刚落下,便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家仆。他涨红了脸,喘着粗气:“侯爷,宫里来人了。”
“何人!”勇毅侯双眼圆瞪,心狂跳不歇,宫里此时派人来,到底是喜是忧?
家仆低眉顺眼,跟着勇毅侯阔步往外走:“是位女太医。”
“女太医?”勇毅侯嗤之以鼻,如今这世道,女人能上战场,还能入宫为官,简直荒唐可笑。
勇毅侯行至前院,终于看见了家仆口中的女太医。他抖抖袖子,竟立时换了副殷勤脸色:“有失远迎。不知这位太医作何称呼?”
“姓楚。”楚榆与勇毅侯对视,开门见山:“臣是来替三小姐诊脉的。”
勇毅侯神情骇然,道:“替她诊脉?”
“在宫中,臣已替三小姐诊了一次脉。”楚榆言辞恳切,“既然如此,她便是臣的病人,臣理应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