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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去怪长姐,她教的!”江允牢牢地圈住心爱的姑娘,眸光闪耀如烈日:“别怕,不会摔着你。”

青檀寺游人如云,上香的队伍排出几十尺远。雁晚玩得累了,回宫倒头便睡。江允却积压了数本奏折未看,他坐在灯下,眉头紧锁地看完了最后一本折子。

又是劝他立后选妃的话。

当然,这类频频出现在太极殿桌案上的折子,都是要打回去的。

江允额角轻跳,他正欲起身,一声凄厉短促的尖叫突然响起在西殿。他为此心惊肉跳,边唤着雁晚的名字,边朝西殿大步跑去。

发生何事了?雁晚为何骤然惊叫?

他怕晚到一步,会酿成大祸。

他刚到西殿的门帘外,便有一个素衣披发的身影撞进他怀中。他搂着这身影,温柔地问道:“梦靥了?”

雁晚用力点头,没有出声。

“东殿的浴池准备好了,我们去罢。”江允神情柔和,他解开两颗襟扣,把雁晚的手心贴上自己温热的胸膛:“你在我身上画了那么多牡丹,总该帮我洗干净。”

牡丹是雍容端庄的花,可雁晚用的是最艳丽的红墨,偏偏江允今日穿着玄色衣衫。红花热热闹闹地开在白皙的身躯上,玄衣半解未解——这副画面,仿佛是碗毒酒,既能夺人性命,又令人甘之如饴。

语毕,他打横抱起雁晚,一步步走向东殿。

浴池中的水是温热的,迷蒙的水汽如雾一样浮在半空。雁晚在池边坐下,双腿浸在池水中,双臂则攀着江允的肩背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