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雁晚轻答, “你以后再看到同样的落款, 直接把信撕了罢, 不要转交给我。”
“还有一事。下个月论剑,你从明天起再安排一波人,把藏书阁密室守好。”雁晚忽地严肃起来,“共三波人,日夜轮班。若让不轨之人钻了空子,溜进密室,世上怕是要变天了。”
方珂心领神会。
九月初八,重阳节前一日,云州红枫漫山。澄意山庄陆陆续续涌进了江湖人,明明还未到论剑大典当日,他们却急不可耐地要欣赏这片仿制江南水乡而建的庄子。
除了藏书阁守卫严密,不供外人参观,其他地点皆可作风景一赏。
萧连溪赞不绝口:“你师祖挥金如土,盖的可是地地道道的水乡建筑。单是那几片人工湖,就花了不少钱罢?”
“您在江南购置的大宅子,哪里输给我们山庄了?”雁晚陪萧连溪说话时,总忍不住要瞥几眼他花白的胡子,腹诽道,千万不能让江允蓄胡子。她越想此事,神情越怪异,似笑非笑。
“你在笑何事?莫不是在笑我的宅子寒酸?”
“晚辈可不敢。”雁晚连声否认。
“欸,我年纪大了,总是头疼。”萧连溪话至此处,捏着额角,龇牙咧嘴,道:“你们的那位鬼医在不在,我可否请她帮我看看?”
雁晚猛然想起许成玉与萧连溪莫名其妙的仇怨,她虽不知隐情,但仍认为自己不能“引狼入室”,便解释道:“许大夫这几日忙。她若有时间,我请她去您居住的客栈。”
她口中如此说,心里却想着门都没有。万一许成玉狠下心,往萧连溪的茶水里下点儿毒药,澄意山庄岂非要背上一桩大人命。
“好好好,”萧连溪的头似乎突然便不疼了,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黑色折扇,熟练地振开了扇面,“那就有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