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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给你下的毒,叫什么名字。”雁晚平静地问。

江允思索片刻,答道:“酒叫做‘淬骨’。另外,还有一种药,我不知它的名字。”

雁晚从江允的怀抱里抽身,垂眸沉思:“我明白了。你先睡一觉罢,明日一早,我们离宫。”

或许,江卓是要弄垮弟弟的身体,堵住江允复位的可能。她玩顾及姐弟情分,不忍下死手,便采取了另一种方式。

“你,没有听到我方才说的话吗?”江允牵住她的手腕,双唇颤抖:“雁晚,我活不了几天了,我快死了。”

她竟毫不在意?

“胡说八道!我不会让你死的!”雁晚照旧平静,眸中却多了怒火:“你再说丧气话,我可要生气了。”

她已往鹤州递了一封信,召回一个老朋友。

话音未完,江允的脸突然变得惨败,五官扭曲。他捂住心口,闷哼一声,呼吸急促不已,仿若有什么东西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剧烈的疼痛让他说不出一个字,甚至令他脑海空空,意识不到自己是谁,又身在何处。

“你怎么了?”雁晚一惊,心头重重颤动,急忙关切道:“你是不是在疼?”

她拿出江卓交给她的止疼药,倒进江允手中:“长公主是否给你吃过止疼药?是不是这个?”

江允看见了救命稻草,立刻把药喂入喉中。止疼药见效不快,他仍承受着痛心切骨的疼。雁晚抱住他,一声声地安抚:“再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再忍忍。”

要他如何忍呢?

他咬住手臂,把呜咽与啜泣咽回腹中,泪如雨下。雁晚察觉到他的动作,竟把自己的手伸出去,万分着急地劝道:“你别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