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姐真奇怪,她待你到底是好,还是不好?”雁晚困惑地拿起一件绸衣,搁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她毒垮你的身体,却还记挂着做衣裳。”
其余的箱子中,装着些琐碎的东西。譬如,江允珍藏的各式宝剑与女子首饰。雁晚曾从文璧口中听到过这些东西,今日一见,才知晓江允往日有多“闲”。且她亲手做给情郎的木梳,也在其中。
“这些我用不上呀,三郎。”雁晚捡起一根碧玉簪,插在自己发间,笑道:“最后一箱最轻便,我看看里头装了何物。”
江允无可奈何,只能任她检查。
最后一箱里,放着江允珍藏的字画与文房四宝,件件价值不菲。而当雁晚打开一个精致的匣子时,江允却突然变了脸:“姐姐,还给我,你不能看!”
雁晚看清画卷上的女子后,亦神情一变。她推搡着面色绯红的江允,朗声笑道:“啊!居然偷偷摸摸画我!还画了这么多!”
“人家没有偷偷摸摸……”江允低下头,鲜活的心狂跳不止。
这一匣子画,自他还是景王府的主人时便开始积攒。到了如今,足有两三百张。他的画笔下,雁晚仅有背影,长发轻扬,身姿挺拔,腰间负剑。
“这里面又是什么?”雁晚欲打开最后一匣东西时,江允已不再阻拦了。
满满一匣纸笺,字迹工整,纸边泛黄。
“我写的信,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随笔。”江允揽住雁晚的肩,在她耳畔温声道:“你已看过我的画,不妨再看看我的字。长姐看见这些东西,必定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