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观众顿时欢声雷动,马球一向属于高大上的运动,只有军队和贵族才有条件训练,而平民只能扮演观众角色,像小叶这样的平民高手属于凤毛麟角。
正因为这样,他在南市一带无人不知,而今天观战的球迷们也大多是附近一带的平民,此时小叶首开记录,更是让无数人激动万分,跳着又喊又叫,仿佛在庆祝自己的胜利。
李袆愤怒之极,冲上来对李寿平大吼,“你不是后军,不能拦截,必须要紧贴着他,你懂不懂!”
李寿平大怒,他性格暴烈,只因李显做皇太子时对他祖父有恩,他和兄长才答应李重润的邀请,前来洛阳参加马球比赛,李袆虽然是皇族嫡系,但在辈分上却比李寿平低了一辈。
李寿平岂能容他斥责自己,他刚要发作,兄长李寿恭上前拉住了他,“现在内讧被人笑话,比完赛再说!”
兄弟二人怒视李袆片刻,皆拨马散去,内卫夺下头筹,士气如虹,待两队重整旗鼓再战,形势便渐渐开始对房州队不利。
首先是李重润的离队导致军心不稳,原本以李重润为中心操练的配合被废弃,而新的方案却没有及时拿出,导致他们之间配合屡屡失误,不是球传过去没有人接应,就是接应人到了,却没有球传来。
更重要是李寿平兄弟二人和李袆之间有了芥蒂,两人根本不传球给他,兄弟二人自己配合,轮流射门,使李袆疲于奔命,却一无所获,虽然李寿恭利用李臻换上孙志而配合不熟的机会打进一球,但大势已去,赛场才刚刚过半,内卫队便已经领先了四球。
“袆公子,不知重润公子为何事而去?”当两马交错时,李臻忍不住勒住青玉战马问李袆道。
这场比赛李臻打得索然无趣,房州队章法混乱,进退失据,就连他们第一场比赛战胜的相王队还不如,哪里还有半点昨天战胜劲旅凉州队的风采。
尽管个人球技不错,但在马球这种集体运动中,个人球技再好也没有用,说到底,还是李重润离开的缘故。
李袆此时已心灰意冷,他自诩骑射无双,球技超群,但先是武举中骑射败给李臻,而这场比赛李寿平兄弟二人根本就不传球给他,他球技再好却无用武之地。
“他昨日接到一封信,就匆匆赶回房州了,我也不知何事?”李袆长长叹息一声,“李统领,这场比赛我认输了。”
李臻心中疑惑,但此时不容他细想原因,他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打完这场比赛吧!”
李袆点点头,调转马头向前方奔去,李臻又调兵遣将,换下了常宽和李林甫,将张燃、姚熙两人换了上来,此时除了他自己,场上其余四名马球手都是候补。
现在离比赛结束还有小半个时辰,但大局已定,这个用实战训练候补球手的机会却十分难得,他不好好利用才真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