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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商言有些心虚,他自知在此事上他确实占不到半分的理,但为了那点在傅椋眼前十不存一的面子,愣是梗着脖子不愿承认。

他避开那汪要烧人的灼灼金泉,轻咳一声,壮似十分据理模样,但语气却在不自知间缓和了几分。

“那时朝中乱党勾结外金作乱,不知其根基究竟在我大盛所埋多深,牵扯多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惊动幕后黑手,故才如此谨慎而为。”

“瞒你实属迫不得已,但王兄自愿以身诱敌,助我大盛灭金安疆,我又如何不该保你们安好,好令他也安心?”

这话乍听起来,的确是有一番道理的,故而傅椋眸中燃烧的怒意,也渐渐消去了几分,但接踵而来的,却是掩在怒意下令人不易察觉的精光。

好嘛,这二人竟还真就当她如此好打发?只三言两语间就想将此事彻底糊弄过去,翻篇不谈?

简直是做梦!

她后牙微微一磨,眼珠咕噜一转就有了主意。

如扇似的长睫轻轻一颤,傅椋神情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是,他是该安心了,就是可怜我,为了这本该死去之人,白白和亲友分离,伤心欲绝的三年了。”

“唉……”

言罢一声喟叹,话里话外意有理解此事,不再追究的意味,但这话中显露的深意嘛……

向来深知她性子的穆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