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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避开所有人耳目,悄无声息的溜回太师府,这对于傅椋而言,简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毕竟她年少时很是顽劣,常常被父亲禁足闺房,故而对这等翻墙偷溜之事可谓是是十分的熟能生巧,手到擒来。

她和白诺站在太师府的后门处,摸索着找到那处,她以前常常翻越的墙头,将拖曳碍事的长裙在腰间系好,避开白诺要搀扶她的手,伸手就去抓支棱出来的砖石借力。

只见那穿着绣鞋的脚踩着墙面凹陷处用力一蹬,傅椋整个人就在一瞬间跃上了墙头。

墙后静悄悄的,唯有微风拂过绿叶的沙沙声,墙内便是太师府的后院,下面搭着一个绕满青翠藤枝的葡萄木架。

架子下是一方石桌和四方石头凳子,以前夏夜时,傅椋常会于此纳凉赏星,是以这石桌面上还留有薰赶蚊虫的铜制香炉,和一支红铜烛台。

傅椋扶着那木头架子小心翼翼的从墙头爬下来,只觉从大腿根处传来隐隐的抽痛。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翻墙动作太大,以至于拉伤了筋脉,她长吁一口气,继而拍了拍手,掸去掌心沾上的尘灰,感叹自己的身子骨远不如从前那般灵活了。

都怪穆商言。

看着白诺从墙上一跃而下的潇洒身影,傅椋一边暗搓搓的揉腿一边愤愤道。

若不是那厮非要诱哄她入宫为后,说不准她早就浪迹江湖,此时早已成为一方极赋盛名的侠女了。

这是自从她幼年被人贩诱拐,尝尽这世间冷暖后,便生出的伟大的目标。

只是可惜,此目标还未来得及具体实施,便已在穆商言开出为后的诸多好处中胎死腹中了。

解开系在腰间的长裙活扣,傅椋简单的理了两下,避免裙上褶皱和灰尘太多失了端庄模样,她将要迈步,却听一阵锁链碰撞的清脆声音响在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