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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要吓掉了命了。

也不知那位壮士走了没走,不过听说这种壮士向来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傅椋犹豫了下,还是将闪亮亮的针镖收进了腰下的素色锦囊里。

方才这好一番折腾都没有露面,想来应是不在了,还是留个物什,找人去查一查罢。

思此,她又拍了下荷包,也不知那位壮士看没看清方才二人的模样,待将那二人找出来,她非要让他们尝尝厉害,将那妖后的名声坐实了不可。

傅椋阴恻恻地想,在白诺的搀扶下往外面走去。

徒留她身后被拿走针镖的暗卫呆若木鸡,直到傅椋走远,才胆颤心惊地咽了口唾沫。

陛下应当……也许……大概……可能……认不出那是他的东西罢。

傅椋回来的消息,其实在昨日里头就被传遍了太师府。

虽然从皇宫里送来的确实是顶空轿子,但却也不妨将事事都料周全的陛下同自家老丈人通个气。

借着路途劳累之名,吩咐下人不得随意去扰了娘娘清净。

这也是为何好好的大门不走,傅椋要专程从后院子里头翻墙进去,当然了,她心里是将穆商言好一顿埋怨。

若不是因为这厮,她又何苦摔崴了脚还险些遭了他人毒手。

躲躲藏藏的,趁着一路上都没个旁人,也许是老管事为了方便自家小姐溜回房中,所以才故意在差使人时专程避开了这条路。

总之,是有惊无险了。

空下了许多年的闺房终于迎回了它的主人,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风,缀在纱帘上的晶莹珠玉碰撞,发出悦耳的泠泠声响,似是温柔又期盼的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