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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懒闭了下眼,她大半个身子都滑下来靠在了穆商言的肩上,还嘟囔着觉得硌得慌。

当朝陛下黑着个脸,手臂用力,堪堪叫她半坐半倚着,以免失了仪态又叫那些火眼金睛的朝臣们念叨。

现下是到朝臣该奉礼的时候了,傅椋强打起精神往下瞅,她想瞅瞅自个儿的那份寿礼是否叫人替换了去。

要知道,她亲手所绣的那幅,已然在今晨请安时就一并送去了,现下里备着的这幅,不过是为了面子上好看些,买下秀坊老板绣的那一幅罢了。

那个什么苏,苏棒槌,若当真是聪明一些,就晓得是不该动这件东西,只凭着那几句话叫她以为兰儿是做贼心虚才是。

一件又一件珍贵的物什上来,傅椋正勾着头望,不妨身后宫婢来替她斟酒,一个不小心,那泊泊酒液滚湿了衣裙。

宫婢面色惨白,当即颤抖着跪下,嘴里喊着娘娘饶命。

此时正是奉礼间隙,四周也无礼乐,她这一嚷顿时引来好些目光,傅椋有些无语,她还未曾表个什么态度,这女婢怎的就哆嗦的像是她要砍了她的头似的。

穆商言挥手示意下头继续,正要叫人来将这女婢拉下去,傅椋揉了下额角同他低声。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叫她退下去罢,我去换个衣裳,正好吹一吹凉风醒醒神,待会来同你行礼。”

换衣不假,但借着出去透个气儿才是主要目的。

穆商言见她面上驼红,又以手背试了试确实烫,怕她穿凉衣染了风寒,就应了。

此时在宴中,他离不得的席,就同身侧丁诺交代了几句,又对白诺道照顾好你家娘娘,才转身去弹了傅椋一个脑壳镚儿。

“我说什么来着,让你胡乱贪吃。”

话里话外不见半分责备,反而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