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将军也起身,虎目怒色:“陛下,若此事确实当真,微臣必定亲手斩了那个不孝子给您赔罪。”
安修竹也起身,“陛下,此事不能只听小奴一面之谈,就坏了严小将军和皇后娘娘的名声,”又看向正事不关己吃酒的傅修然,“太师以为如何?”
傅修然扫去一眼,他从不担心傅椋吃亏,也知安修竹此番是要他替严翎讲几句好话。
这个少年人虽身在武将家,但谈吐却很有学识,也是个行军打仗的好苗子,不知此番是得罪了谁,叫人下绊子安了这桩罪名。
本着贤才忠良不可多得,傅修然起身,“事关娘娘名声安危,凭奴所言当不得真,事要讲亲眼所见,不如陛下亲自去偏殿一看。”
那端傅椋慢吞吞行至偏殿,才一推门,就有浓郁酒气扑面而来,不知道的还当是里头打翻了酒坛子。
对待要害自己的人,傅椋向来没什么宽广胸怀,她可是小女子,小女子又如何能不记仇?
边想着她边叫白诺将那宫婢给扔进去探探路,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倘若里头要是个能打的,她当然不会兔子迈腿,送上门的肉了。
宫婢惊叫一声,似不相信傅娘娘会此番恶毒,但回应她的,只有傅椋从将合门缝里冲她笑眯眯挥手的美艳面容。
直到此时,她才醒悟,这位傅娘娘压根未醉半分!
傅椋本就贪杯,在静安时也常常吃酒,虽大都不是什么烈性的,但久而久之,酒量也就上了来,同一般女儿那是根本不能比的,顶多就是燥了一些。
将人踹进屋中,傅椋便提溜着裙摆边贴近门边,想听听里头传来什么些声响。
等了片刻,却是什么也没听个着,她疑心是自己耳力不行,就叫白诺也来听听,大丫头冲她摇了摇头,示意里头什么声也没有。
若一定要说的话……
白诺低声道:“主子,里头只有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