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忍叫旁人看了他的好戏。
似是因酒醉不适,这少年眉头蹙得紧,脸上又驼红,傅椋拿出块野蜜糖喂给他。
不知是因为这糖甜,还是傅椋身上的胭脂香有些熟悉,少年紧皱的眉头渐渐松了开,他在锦被里蹭了蹭,忽然伸手拽了傅椋的袖子角,红着眼嘟嘟囔囔地叫了声娘。
傅椋:?
呦呵,喜当娘了。
傅娘娘没有半点不快,心里美滋滋的,这辈子她当过小姐、当过主子、当过娘娘,这还是头一次当娘。
怪,怪激动的。
白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叫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公子管她叫娘。
见少年拽着她袖子不松,傅椋就又喂了他块蜜糖,几分诱哄道:“小公子,你管我叫做什么呢?”
白诺:……
一旁傻了眼的宫婢:……
这……这走向是不是有几分不大对。
严翎今日宴上多喝了几杯,不知怎么的脑中就醉的昏沉难受。
去出恭时,有宫奴寻来,说了得严将军嘱咐特意引他去休息,严翎也就没多想,稀里糊涂跟着人去睡下了。
迷迷糊糊中只觉又热嘴里又苦,难受得厉害,忽然间就吃到甜滋滋的蜜糖,还闻到了好闻的胭脂香。
他下意识就想起故去多时的娘亲,手忙脚乱的就去扯了手边的袖子。
耳边忽然听见一道温柔的嗓音问他,半大的少年从不轻易在外将委屈吐露,任由打碎了牙齿也往肚中咽,此时当真以为娘亲就在身边,再也绷不住半分,当即哇的一声就稀里哗啦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