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端,傅椋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那群正闲聊的戏子花旦,捏了捏指尖,倒是没直面回答兰絮,而是含糊着:“倒也没怎么太上心,只是想去见见这位青白女子。”
“你也晓得我年幼时多见了这些事,于花楼中的姑娘们总多些心疼和不忍,人牙子抢人卖人的事还少了?不过都是些苦命的。”
兰絮长睫一扇,玲珑心思,当即就借着傅椋的话往下问。
“既然那女子是个青白的人,你且等花魁会后,她到乐舞司当差时再去瞧就是了,不然若你我去红楼叫人瞧见又该如何?”
傅椋撇了撇嘴,用一种‘别以为本宫不晓得你偷摸去过多少次,你兰娘娘还会怕这个’的目光看她。
兰絮:……人太多,一时演上头了。
戏班子唱完了戏,又领了赏钱,就欢欢喜喜的走了。
见左右都没什么人了,傅椋又屏退四周宫人退下,才将方才所想简单的同兰絮讲了讲。
“你是怀疑那什么子的明月是别有目的?”
虽不过只交谈了寥寥言语,但兰絮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傅椋的话中意。
如果这位明月姑娘的目的,不是单单为造就个声名洗脱奴籍,那目的要么是混进宫,要么就是朝贡会了。
傅椋咬了口凉瓜,冰冰凉凉的甜味令她惬意晃了晃腿,待咽下一口果肉,才道:“不过都是我一些胡乱猜测,终归是站不住脚,不如出宫仔细去转一转,这也算是个忧国忧民的借口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