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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拍裙子,站起身要往前厅去,看看时辰,再有一会当是到午宴时,也不知义兄口里的客人是什么样子的人。

见这人一声不吭要走,白挨了一下的穆商言哪里能让,当即就撑着栏杆跃上廊中,小少年趾高气昂仰起头。

“本……我让你走了吗?”

傅椋有些莫名其妙,不想搭理他,将将要充耳不闻视若不见地绕开来走,忽就被从后扯住了小袄的后领,拉了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身后的小少年托住她的后背,低头瞧她,嘲笑似的扬起半边长眉。

“喂,小丫头,我在和你说话呢?你的教养都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一向叫人尊敬来尊敬去,从没被人无视过这般彻底的小少年到底有些不舒坦,但心下里头却不免又升起几分隐秘的兴味来。

好似除了父皇母后还有皇伯伯一家外,从没有人以这般态度来对他,在那些人的眼里,他首先是父皇的儿子,是盛朝的太子,其次才是穆商言。

尤其是他身边那些所谓的陪读和玩伴,从来都是一副恭敬嘴脸,若不是他无意间听过那些人在背后的议论,当真会以为他们将他当做挚友兄弟。

想到这里,穆商言勾起一个几分讥讽的笑来,又带着几分恶念的想。

这小丫头对他如此不恭不敬,说不准就是不知道他是谁,倘若知道了他的太子身份,可不得是要吓哭了。

就像那几个被他设计驱赶出宫的伴读,最后还不是被父母提拎着耳朵,声泪俱下的来同他道歉。

不过这小丫头长得漂亮,合他的眼,父皇又常说太子需得以开明大度服人心,介时就哄她来给捏捏脸罢,也不必闹到父母亲那里吃一顿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