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大盛皇帝必谢。”
这刺青具体是个什么含义的,傅椋不大晓得,但她和兰絮转眼互看去一眼,长睫一扇一颤间,心下就有了番仔细的盘算。
此人,必然是要救的。
先不管他讲得这番话讲得是真是假,但既然都将穆商言给抬了出来,那便不怕一万也怕万一了。
没忍住,手指搭在案台上轻轻敲点了两下,沾上茶液,傅椋下意识含入口中。
前些日子里穆书夜将她唤去长卿殿时,好像讲外金来京朝贡的,是那位最得民心的三王子。
论如何做好皇帝的这个事情罢,傅椋自己实在是没什么经验的,估摸着兰娘娘也是没有的。
她自己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小小女子,不怎么大度,还斤斤计较得很,远没有想效仿历史上的那一位,去弄个女皇帝来做做的远大志向。
……毕竟成天被那群老顽固们唠叨来唠叨去的,实在烦得头疼。
对于能将这些隐忍下来的穆商言,她明面上虽没什么表态,但心里已然觉得此人是条真汉子了。
治国论道这条道她走不动,也一窍不通,但傅椋晓得,欲想将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给坐好,必是要将民心拿捏好的。
民心就好似那江河海洋中的滔滔浪水,既可承舟行,亦可覆舟顶。
□□、酷吏、昏庸、□□……皆如海上滔天遮眼的飓风猛浪,左一个打来,右一个刮来的,若是为君者拎不清仔细,掌不得船舵,便只会葬身茫茫历史长河的鱼肚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