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随行的官差进去掀了帐子,转了屏风,又搜了几个藏人的地儿回来附耳禀报。
“大人,除了里头躺着个昏睡的丫头,就没有旁人了。”
差头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转,嗯了一声,转身去搜了下一间,嘴里头骂骂咧咧,没几句好话。
“狗娘养的外金人,非折腾兄弟们这一趟,没油水还得罪人,娘的。”
老鸨子拈着帕子抚了抚胸口,安抚了几句,又同明月叮嘱好生伺候着几位爷,赔了赔笑,才又赶忙追着官兵去,以免冲撞了其他客人。
白诺探身出去望了望,见廊上皆是骂声一片,才又缩回头关上门。
“走了走了。”
房中紧绷着的两人才松了口气,明月松了攥着纱袖的手,只觉掌心津汗涟涟,腻乎得厉害,忙胡乱拿帕子擦了几下,俯身朝着傅椋和兰絮道谢。
那位自称是外金三王子的青年也面露感激,没了杀意傍身的他松懈下来,有些腼腆之色。
他坐在那里,竟像只憨厚老实的大狗似的,不免叫人起了去摸摸头的心思,让傅椋不由自主想起养在宫中的‘狮子’。
倒也不是真的猛兽的那种,不过是那条害她崴了脚,又阴差阳错将她救下的狗大将。
自从前些日子被接进宫中后,皮毛叫连日的好食喂养得油光水亮不说,连带着同傅椋也亲近了不少。
“你很棒的。”青年朝傅椋伸来手,有些不好意思,“非常感谢你,我的友人曾经和我讲过,在你们盛朝是不是有一句话,叫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